第15章：栽贓嫁禍

這會兒再想起來，當初因為西六胡同29號的人將自己送到季臨欽嘴邊，也沒過去多少年，她幾乎要遺忘了那個人。
和她互相折磨糾纏不休的，壹直是季臨欽這匹披著羊皮的狼。
被窩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了，消耗完最後壹絲氧氣，她翻過身，壹下撩開悶在身上的被子。
季臨欽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就站在那看著她，看著她試圖悶死自己。
紀三兒大口喘著氣兒，等緩過來，坐起身挪到床邊，撩起他T恤的衣服下擺鉆進去，抱著他的腰。
衣服裏全是他的味道，她有些沈迷，鼻尖貼著他的皮膚。
季臨欽自己有病，他帶出來的小孩也有病。
紀三兒記得很清，也認得很清楚。
在被他無限疼愛那大半年裏，他也發瘋傷了自己幾次，這就養成了壹種很奇怪的情感。
紀焱有些恐懼他，又由此產生壹種畸形的迷戀。如果不去想他壹聲不吭將她拋棄了三年大半，她幾乎要迷失，甚至願意主動交出自己的脖頸，心甘情願地讓他給自己戴上鐐銬。
想起被他的大手掐住脖子，那種窒息感；想起他生擠硬出，扯到下體撕裂……每次想起那種疼都能讓她狠狠吸口涼氣，她卻能在事後產生壹絲快感。
就像現在壹樣，頭皮壹麻，陰蒂壹澀，她埋在季臨欽的衣服裏聞他的味兒，可恥地濕了，再多想壹會兒，她估計能自己高潮。
紀焱張開嘴，舌尖舔過他的皮膚，感受到他壹瞬間的繃緊。
季臨欽摸上她的腦袋：“怎麽了？”
小腹上壹下壹下的濕熱。
“煩妳。”
她又好好磨了壹會兒鉆出來，仰頭看他：“季臨欽。”
“嗯。”
“妳還能抱得動我嗎？”
季臨欽將她提起來，跟提小雞似的，然後打橫抱著。
“不是這樣。”她蕩著兩條腿，“要像小時候那樣。”
搞不清她要幹什麽，季臨欽還是換成單手抱著，讓她坐在臂彎。
這下她要比季臨欽高出壹截，還要低著頭看他。
抱了壹會兒，她又突然難過：“這樣親妳都不方便。”
說完從他身上溜下來，換成兩腿圈著他的腰，手環著他的脖子，蹭他的嘴角，覺得不夠，又送上自己的舌頭。
季臨欽回來的分不清第幾天，和他睡了，回憶了過去的壹點之後，紀焱對他的依戀爆棚。
就讓她放縱壹會兒，她會走的，在季臨欽下壹次丟下她之前，她壹定會自己先離開的。
“紀三兒……”季臨欽似乎想阻止她。
剛開口，濕軟的小舌頭就溜進來，纏上他的，舔吮他的舌尖。
接吻的技巧也全是跟季臨欽學的……
勾著舌頭，纏，挑著舌尖，吮，幾次纏綿過後，舌尖再掃過他的上顎……果不其然，季臨欽的呼吸重了幾分。
紀焱又何嘗不是這樣，她嘴裏還小聲哼唧出虛虛的氣聲，實在受不了，季臨欽的氣息太誘人，味道也讓她著迷……圈著他腰的雙腿收緊，緊緊貼著他，被他手托著的細軟腰肢開始扭，求歡似的蹭他。
季臨欽彎下腰，將她放在床上，唇齒間稍分開壹點，纏綿的的吻壹路從她頸側流線向下，去脫她衣服了，紀焱氣喘籲籲。
上衣下擺掀起，她配合地擡起手，以為要更進壹步時，季臨欽卻走了。
走到邊上的衣櫃，給她拿出內衣和壹套衣服，給她穿上：“妳姐姐回來了，我們得回去吃飯。”
紀三兒郁悶：“為什麽這麽晚，我吃過飯了。”
“現在才四點。”季臨欽給她扣上內衣扣子，手還鉆進她罩杯裏端著她的軟肉給她撥好位置，“那粥是我留給妳的午飯，妳睡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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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出去，紀焱這才發現這會兒真不是晚上。壹會兒估計有場暴雨，所以天色暗沈得厲害。
她真有點不清醒了。
走之前去了趟廁所，找出小隔間裏的藥包，胡亂抓了壹把塞進嘴裏。
季臨欽牽著她的手下樓，將車鑰匙遞給她：“妳開車，壹會兒我估計得喝酒。”
樓下停著輛白色小寶馬，和被她折騰報廢的那輛壹樣的，按了下他給的鑰匙，車燈亮了。
紀三兒又塞給他：“睡得沒力，踩不動剎車和油門。”
就是懶得。
季臨欽只好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讓人來接送，然後帶著她去車上坐著等。
剛坐進車裏就開始下雨，這場雨蓄了很久的力，來勢洶洶。
季臨欽挨了挨她的額頭，想再確認她沒再燒起來，紀三兒卻順勢貼上去，又去親他。
坐在他腿上，唇齒間索取壹陣，再去親他的額頭，眼皮，鼻尖，側臉啄了好幾下。
季臨卿笑她，又由著她來。
等她安分壹點，他降下點車窗，吹進來的風有點涼，飄進來壹點水汽：“紀三兒，給我點根煙。”
紀焱找到他的煙盒，取出壹支叼在嘴裏。
打火機清脆的挑蓋聲，撥壹下，藍色的火焰。
煙頭湊近，她熟練地輕輕吸氣，很快點上火，再捏著煙，遞到他嘴裏。
季臨欽抿到點濕潤。
他深深吸壹口，煙霧從窗戶縫裏溜出去然後混進雨幕裏。
紀焱看得癡癡。
老天，妳知道的，沒有女人能不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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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起來，季臨欽能碰上煙也是因為她……
紀焱15歲那年中秋，季臨欽難得回了趟家，大人都在樓下忙活，他在三樓陽臺看見了躲在那偷偷抽煙的小孩。
她穿著校服，白襯衫，灰色的百褶裙，白襪，沒穿鞋踩在地上。
薄弱的膝蓋頭，不知道碰上哪兒了，壹邊很紅，壹邊泛著些淤紫。兩條腿如此白皙，那壹點淤紫像在她身上點了花。她蹲在角落，夜風吹起裙擺，裙底那若隱若現的風光……季臨欽突然地心悸。
應該也是第壹次，叼著煙的小嘴真紅，點了好幾次才點上火，吸壹口，嗆地直咳嗽，眉頭蹙起立體的小眉峰。
劇烈地咳嗽讓她的臉憋得痛紅了，眼角也沁出了淚。
看見季臨欽，她瞬間慌張起來，做壞事被抓包了。眼眸浸著水，比她身後的月亮還亮。
樓梯傳來了腳步聲，她這才反應過來，跑到他身邊，將手裏的煙塞到季臨欽手裏。
栽贓嫁禍。
紀康伯上樓聞見了煙味兒，疑惑地看過來。
季臨欽站在那，指尖夾著不屬於他的煙，紀三兒躲在他身後。
“開始抽煙了？”紀康伯問。
季臨欽從小在部隊長大，部隊裏盡是煙嗆子，他呆了那麽多年也沒見他碰過壹根，這會兒怎麽抽上了。
手心裏突然陷進壹陣柔軟，紀三兒抓上他的手，又懇請似的擺了擺，求他幫幫忙。
季臨欽拿起煙，含住被她口水沾的有些濕潤的煙頭，嗯了壹聲。
壹口煙，帶著未來所有骯臟的源頭壹起，鉆進他身體裏，深深埋下種子。
他也是第壹次抽煙，嗆地他氣管生疼，偏偏帶著的那抹濕潤讓他壹下就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