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破金

都市生活

不要去緬北!!
在講述這個故事之前,我要非常慎重的勸告看到這本書的每壹位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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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壹十九章 和我說說邦康

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by 破金

2024-9-26 21:18

  我當然知道邦康這些政府官員能用出來的終極手段是什麽,這些東西在新聞裏幾乎天天都在放;
  我更知道老百姓要的是什麽,因為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說實話,有時候站出來鬧的老百姓需要的都不壹定是真有人出來解決問題,很可能他需要的只是有人來管。哪怕站出來的這個人解決不了問題,只可以好模好樣的說明原因,遭遇問題的老百姓都有可能帶著萬分委屈將這口氣咽下去。
  他們恨的,是沒人管。
  他們惱的,是我都他媽當老百姓了,妳怎麽還跟我牛逼呢?
  他們痛的,是老百姓讓人壹扒拉壹個個子,聽話都聽到不知道怎麽聽好了,這怎麽有點什麽事還沒人來解決?
  他不是非要整死誰!
  他就是想站出來問問,能不能有人管管我。
  這就是老百姓。
  可佤邦有人管麽?
  我說的當然是佤邦!
  還真沒有。
  有本事的人和官員在沆瀣壹氣,沒本事的拎著刀為了保護自己開始擁抱暴力,這才造就了這片土地上的奇葩景觀。
  隔壁,就在隔壁,他們也有煩心事,可人家強大的其實並不是對待突發事件的處理能力,而是當突發事件發生的時候,老百姓讓幹啥幹啥的調動能力,就這份調動的能力,全世界誰行?
  我很想將這個烙印也刻在佤邦老百姓的心裏,可我知道這叫急於求成,那就換種方式,先讓他們看見有人正在朝著這個方向發展,哪怕妳不相信會有這種結果,也先別急著罵街,看看這幫人是不是真心實意的在努力。
  當然,為此我還留有第二手準備。
  摧毀了邦康大部分實驗室以後,我沒著急馬上摧毀所有園區,而是在第二天,讓央榮和布熱阿將所有園區老板都單獨拎了出來,關在了酒店裏。
  緊接著,我除了讓人堵住了房門,壹直都沒讓人搭理他們。
  我在等,等那些隨時有可能跳出來和我作對的人先生……
  處理完這些事,我接下來處理的是安妮提供的眾多信息中,有關於那些原佤邦軍部隊幹部的信息,眼下正是我缺人的階段,邦康偏偏又是壹個人才眾多的城市,我當然要將所有資源都利用上。
  我在半布拉、佤族頭人他們尋訪邦康百姓的時間段裏,壹戶戶的登門這些底層軍官的家,自打東撣邦的軍隊進入了邦康,他們這些底層軍官就從未被信任過,很多部隊都被就地解散,源自民族之間的不信任感讓阿德根本不敢依賴佤族人……這導致了東撣邦掌管邦康期間大量軍官賦閑,所以才有人統軍投奔猛能。
  那時,我似乎更能理解白起的難處了,雖然人人都說他坑殺四十萬降卒不配稱為軍神,可我倒想問問,妳是白起妳怎麽辦?
  知不知道四十萬降卒壹天要吃多少糧食?
  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兩個半團壹天人吃馬餵需要多少錢,因為那是我自己養的猛能軍!
  為了養他們,我得當毒梟、我得開園區、我得開賭場、開嗨包,甚至,還要給園區老板們抓到壹起敲詐勒索。
  妳讓白起怎麽辦?
  這四十萬人因為待遇不好,再造反,妳又讓白起怎麽辦?
  阿德遣散他們,已經是采用最平和的手段了,就這,我估計阿德掌權期間還需要專門找人盯著這些軍官。
  那我為什麽不去找曾經可以進入佤邦頂層的那群師長、團長,而是找這些底層軍官?
  我當然知道從視野上來說,那些師長、團長可能更具備價值,但是,我這是初入邦康,那些師長團長看待我的目光是什麽?是壹個窮秀才考中了狀元才見著了皇帝,妳以為自己是壹步登天,可在人家眼裏頂天算是個暴發戶。
  我怎麽可能在這種時候弄壹群不好擺弄的人到自己手裏?
  在我徹底掌控邦康之前,我是絕不會和這群人接觸的,但是,我又需要擴軍、還需要更多的軍事管理人才,那這些底層的軍官就會成為我最強大的助力,因為他們也想出頭。
  邦康,農貿市場北側清真寺邊緣的壹棟民宅旁,我的車就停靠在這兒,而我帶著護衛出現在這條街上時,整條街上壹個人沒有,這就是軍管狀態下的邦康。
  當、當、當。
  木質房門被綠皮兵敲響時,我能明顯聽見剛才還有說話聲的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隨即屋內傳來了壹個女人的呼喊聲:“妳別去!”
  在腳步聲快速傳來後,木門被打開了。
  我看見了壹個強壯的佤族中年人站在門口,赤著腳面向我站立。
  他算是有擔當的,盡管目光中帶有些許恐懼,卻依然轉身關上了房門,我在關上房門的那個瞬間,能清晰看見裏邊的女人在往外沖,等他關上房門以後,奮力的拍門聲傳了過來。
  “我是吳有生,有什麽事,沖我來,別動我的家人。”
  我饒有興致的看向了他:“妳覺著我是來幹什麽的?”
  吳有生帶著壹股血性說道:“幹什麽都行,要我命都行,但有些話妳不能讓我說!”
  他死死拽著房門,說什麽也不讓房間內的女人將房門打開,就這麽站在門口,看著我。
  “妳說。”
  吳有生顫抖著嘴唇說道:“我當了整整七年兵,在這七年裏,我從什麽都不會到成為壹個真正的軍人經歷了多少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站崗的時候看見過口岸士兵看見護照裏沒夾鈔票的人就會直接拒絕入關;”
  “我訓練時見過連長犯癮了把士兵扔下,自己回辦公室紮針;”
  “我想告訴妳的是,邦康並不是沒有真正的男人,東撣邦打過來的時候也不是沒人敢反擊!”
  “是我們這些本該成為鋼釘壹樣的男人,從壹開始就被這片罪惡的土地給腐蝕了……”他低下了頭,像是失去了壹切尊嚴:“軍隊訓練時,班長會因為收了錢給戰士病假,普通士兵沒錢了會背著槍前往‘不夜城’充實錢包,在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士兵,怎麽可能敵得過東撣邦那些人。”
  “所以我覺著妳們猛能軍將佤邦失陷的罪名怪在我們這些底層軍官頭上,根本就是在找替罪羊!”
  我聽明白了:“妳的意思是,我今天來找妳,是來清算的?”
  吳有生突然楞了壹下,手上壹松勁,房門被拽開了,壹個女人沖了出來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我能從這個女人的表現上看出,吳有生,可能是這片土地上為數不多的好男人,畢竟他能讓自己的女人在如此情況下用自己的命護著他。
  我慢慢走了過去,站在他身邊掏出了煙盒,從裏邊抽出根煙遞了過去說道:“跟我說說邦康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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