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破金

都市生活

不要去緬北!!
在講述這個故事之前,我要非常慎重的勸告看到這本書的每壹位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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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天魔惡使!

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by 破金

2024-9-26 21:18

  艷陽天,山林起霧。
  可能是前壹陣下了太多雨,導致叢林積水過多,這才讓猛能周邊變得壹片霧氣昭昭,就像是在大霧裏藏了壹座城市。
  而我就倒黴了,開著車前往黑獄的時候,司機都不敢踩油門,生怕出點什麽意外。
  還好,安全抵達。
  我是來看大佬彭的,就跟老年間,人壹旦有點什麽想不明白的事了,總希望找個老人問問壹樣。
  我也想找誰問壹嘴,關鍵是,我身邊的人就那麽幾個,平時還要保持上位者風範,我能問誰啊?
  於是,本打算防範果敢同盟軍搞事情的大佬彭,就成了我的參謀長。
  我又來了。
  大佬彭挺愜意,在黑獄茅草屋邊上做了壹把竹椅,坐在竹椅上手裏搖著蒲扇,就跟厭倦了世俗紛爭的高人似的,哼著我根本聽不懂的小曲兒。
  等我靠近,在大佬彭邊上席地而坐,大佬彭和在老人院看見了兒女的孤寡老人差不多,瞇著眼睛吩咐起來了。
  “憨兒,妳這兒廚子不行啊?”
  “做的飯菜不麻不辣,吃著不香撒。”
  我在旁邊沒出聲。
  “還有,這屋裏連個電視都沒有,妳讓我壹天天在這兒幹什麽?”
  “好歹弄臺麻將機來,湊幾個人打打麻將撒。”
  我還不說話。
  大佬彭把眼睛睜開了,凝視著我:“妳個龜兒子不是派人去邦康打秋風了吧?”
  我依然不說話。
  “憨批!”
  “我那麽告訴妳不要派人去,不要派人去,妳瓜娃子腦子讓驢踢了麽?!”
  我突然擡起頭沖著他樂了壹下:“我翻遍了整個猛能,到今天也沒抓著妳兒子,大佬彭,妳說,妳兒子能藏哪呢?”
  大佬彭那張嘴,瞬間緊閉,扭過了頭,繼續躺在椅子上,又變成了剛才的模樣。
  好半天,才問了壹嘴:“今天,是過堂還是處決啊?”
  “嗯?”我望著他:“妳不想活了?”
  “妳龜兒子才不想活了!”
  大佬彭張嘴就罵:“兵我可以給妳,果敢同盟軍的底蘊我也可以給妳,但是我兒子,妳想都不要想。”
  “妳覺著可能麽?”我壞笑著。
  “但凡妳要是抓得到,我們爺倆就在這兒團圓了,還犯的著來問老子?”
  我沈吟壹聲:“其實我也可以不抓他,還能睜壹只眼閉壹只眼,允許他偷著離開猛能……”
  “閉嘴。”
  “我不聽!”
  大佬彭緊接著說了壹句:“我手裏沒有可以和妳交換的本錢了,絕不會看著妳給的燒餅流口水,妳龜兒子有本事自己去抓,他落妳手裏,是他命不好。”
  “哈哈哈哈哈……”
  當所有計劃全都落空的時候,我突然沒忍住的笑了出來,我以為大佬彭會被我牽著鼻子走,誰知道這個老家夥比誰都精。
  但,我不生氣,壹點都不生氣。
  “有這麽個事,妳給我出個主意,我從今往後再也不找妳兒子了,咋樣?”
  我把在學校所看到的、所發生、所感受的,全說了,壹個字都沒有隱瞞。
  大佬彭也不插嘴,安安靜靜的聽著,直到我說完,他才‘嗯’的點了點頭。
  “妳龜兒子今天是來要我傳承的。”
  “也就是說,妳如今,還只是個占山為王的匪,還不是個真正的王。”
  我聽著話音嘆了口氣:“當個王,哪那麽容易。”
  我倆同時看向了傳來‘叮、叮’鑿擊聲的礦場,都陷入了沈思。
  我知道大佬彭為什麽說我是匪,因為我經過大老板、老喬等人的引領後,手段之狠,已經足夠震懾眾人。可壹個王,哪是有手段就行的?
  否則大包總憑什麽穩穩壓制著那麽多俊傑,還壹壓制就壓制了足足壹輩子?
  “想聽我的?”
  大佬彭翹起了二郎腿,撇起了嘴。
  “想聽。”我無比虔誠,哪怕是裝的。
  “麻將機?”
  “明天就到。”
  “廚師?”
  “晚兩天,不壹定能這麽快找到合適的。”
  大佬彭坐直了身體,探著身子問我:“妳看書麽?”
  “不看,困。”
  “那妳知道妳和那個幺妹爭得是啥子麽?”
  我疑惑的看著他:“不就是權力麽?”
  “錯老!”
  “錯遠老!”
  大佬彭伸出食指指著我,壹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老子輸給妳,輸得冤啊。”
  “妳和那個女娃娃爭的是意識至高點。”
  “歐洲古代,教皇壹句‘決罰’,能讓皇權脆弱的如同紙壹樣,妳覺著這是權力麽?”
  “即便這是權力,引領這個權力走向的,難道是根本看不見的上帝?”
  “錯老!”
  “是思想意識,是要有壹幫人相信上帝那玩意兒是存在嘀,才有得用撒。”
  大佬彭端起了旁邊的搪瓷缸子喝了口水,這才繼續說道:“妳怕的,也不是那個女娃娃奪走妳手裏的權力,妳怕的是那個女娃娃奪走猛能老百姓的思想意識。”
  “妳是又期待他們成為現代人,又怕他們成為現代人以後——自由。”
  他說我心裏去了。
  用我能懂的話語,把我說不出來的話都說了出來。
  他用他的人生在彌補著與我之間的文化差,這也是為什麽古時候人有了問題都願意找歲數大的問,因為妳經歷過的,他也經歷過,他知道怎麽告訴妳,妳能懂。
  “當年,在我還不成熟的時候,我也遇見過這樣的壹個人,不過我們那個時代,這種人壹般都渾身通紅……紅的呀,晃得我天天上火,壹到晚上牙花子就疼。”
  “可惜,當年我不懂,也不會,壹股火上來,把人弄死了。”
  “壹晃這麽多年來,這樣的人,我再也沒碰到過。”
  “直到輸給了妳,我才想明白,這是老天爺給我的壹次成王的機會,讓我親手給砸了。”
  我看出了大佬彭臉上的惋惜,他對當初的自己有多痛恨,怕死只有我們倆能懂。
  “後來人死了,我也沒了類似的麻煩,就開始考慮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去解決這件事,小子,我現在能告訴妳三種辦法,妳聽好了再做選擇。”
  “第壹種,和我壹樣,直接幹掉他,然後就再也沒得任何麻煩嘍。”
  我擡頭看了大佬朋友:“妳這是打算讓我奔著妳這條路,壹條道走到黑吧?”
  他說的,是我最熟悉的,也是我正在做的,這種事只有站在這條路上的我們才能看到結果,這個世界上就不可能存在壹個擁有長久統治期的‘黑暗’屬性團體,哪怕是那些搞歪門邪道的,也得給自己畫上‘偽信仰’和‘偽理想’的標簽。
  大佬彭瞟了我壹眼,不做評論。
  “第二種,她想幹什麽妳就讓她幹,讓她帶著妳們這群憨兒去尋找光明。”
  這就更扯淡了!
  我覺著自己好像問錯人了,有點不屑的回應道:“咱們先不說好鋼易折的問題,就先說這站在陽光底下的人,那股子煩人的驕傲就不允許他們眼睛裏存在黑和灰兩種顏色。”
  “到時候,她還不得直接沖我身邊這些人下手啊?”
  “那妳讓我怎麽辦?是幫明知道是對的,最終結果傷了自己;還是去幫明知道是錯的,毀滅了這最後壹絲光明?”
  “這也能放壹邊,萬壹她們在權力的熏陶下變質了,開始覺著我礙事了,在我還沒察覺的時候已經開始動用壹切力量要幹掉我了呢?”
  “妳個老王八蛋怎麽老想著讓我去給別人做嫁衣呢?”
  我瞪了大佬彭壹眼。
  他卻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像在誇我。
  “還有第三種……”
  我搖了搖頭,有點不太想聽了,他說的並沒有我想要的答案。
  兩種我都不太滿意。
  大佬彭笑的越來越陰冷:“第三種辦法是,讓她明白明白,自己只是種子,想要從地裏長出來,得需要無數個艱辛的過程。”
  “妳是讓我親手規劃她的成長路線?”
  “對嘍!”
  大佬彭接著說道:“給她吃最好的、用最好的,使其精神頭飽滿,鬥誌昂揚,但,就是壹點機會都別給。”
  “官僚,懂不?”
  “讓她就算是給妳小子寫情書,也得個把月才能得到壹個‘嗯’的答復。”
  我好像察覺出危險了:“妳等壹會兒吧。”
  “這種事向來都是向上不通就會轉而向下,壹旦向下就會野蠻生長……老王八蛋,妳害我啊?!”
  大佬彭笑道:“我這是在教妳怎麽把這種人牢牢掌控在手心裏,教妳怎麽磨練她,不然,讓妳回復個‘嗯’做撒子?在不停給她希望的時候,往死裏拖。”
  “然後呢?”我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大佬彭。
  “然後?”
  “她如果成長的和妳預期壹樣,懂得了堅韌和不容易,再給與她壹點點權力。”
  “她不是希望這片土地上有法律麽?那就讓她去做。”
  “能當老師的,起碼得有壹幫知識分子的同學吧?這群人拉過來,就能湊個雛形出來,還不用妳費心思,他們扛著‘理想’的目標就傻乎乎沖上去了,多好?”
  我再問:“不會持寵而嬌、適得其反麽?”
  “壹定會!”
  大佬彭在地上撿起了幾片樹葉,又撿了壹塊小石子塞進去用樹葉蓋住,遞到了我手裏。
  “啥?”
  “法律撒!”
  我楞住了。
  “有法依、有法可執,就得允許有冤案吧?”
  “妳弄幾個可以將人砸到谷底又不至死的冤案,就像藏在這樹葉裏的石子壹樣,別讓他們發現。”
  “這是妳的殺手鐧,只要這個雛形開始‘護食’了,擡手直接就是壹巴掌。”
  我明白這意思,可我這壹巴掌……
  “那不打散了麽?”
  “誰讓妳動手了?”
  “妳手底下那麽多人都是幹嘛的?愚蠢如豬的民意都是幹嘛的?老百姓見著冤案會不要命的宣傳,這不都是妳的輿論小工兵麽?”
  少了個角色!
  我!
  “妳能不能不這麽聰明?”
  大佬彭從我的目光中已經看出了我在想什麽,他竟然還說我聰明?
  “這個時候妳才可以出場。”
  大佬彭挽著我的手臂,慢慢走向了礦坑邊緣,指著被濃霧鎖住的礦坑說道:“朕曾寄希望於妳,希望妳創萬國來朝的盛世。”大佬彭突然沒有鄉音了。
  “朕給妳安穩的生活;”
  “別人無法冒犯的權力……”
  “妳就如此回報朕?”
  大佬彭演的真像,他真入戲了,我都有點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現在外面所有人都想讓朕殺妳,朕恨不得立馬就剮了妳!”
  “可朕心疼自己的用心良苦!”
  “結果呢?結果妳被人打的垂頭喪氣,連擡起頭來看朕壹眼都不敢!!”
  我剛要擡起頭……
  大佬彭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往哪看?關鍵點在這兒呢!”
  扶!
  我看見了大佬彭扶著我的那只手。
  “許諾最好的生活條件這種事,本該是天使應該幹的,可當這種人無論是天使還是惡魔都無法控制的時候,那就得在給與她最好的生活條件時,往飯菜裏下點慢性毒藥,這叫天魔。”
  “待其反噬那壹刻徹底毒發,妳要告訴她這個世界的本質,在專屬於惡魔的地獄裏,綻放出原本屬於天使的光輝,替其恢復自信,這叫惡使。”
  大佬彭緩緩將雙手背到了背後:“皇權從來都不是左邊站著天使、右邊站著惡魔……”
  “自古皇權都是壹手天魔、壹手惡使。”
  “學吧。”他還故意學著我說了壹句東北話:“妳啊,差老遠了!”
  我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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