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系統之成為atm奴(校園1v1) by 壹註鹹奶茶
2024-5-15 21:20
路起棋到走廊盡頭處給她媽打電話,連著幾個沒通,就沒再繼續,將手機收回口袋。
這地兒清凈,視野又開闊,壹眼望過去能看見壹整排深淺不壹的樹冠,路起棋看著不由發起呆,直到頰邊貼上壹片暖熱。
廖希把大麥茶塞進她手裏,問:“打好電話了?”
路起棋搖頭,“應該有事在忙。”
想了想又仰起臉問:“妳的話會怎麽處理呢?”
廖希視線掠過她小巧圓潤的下頜,飽滿潤澤的唇瓣,是剛好適合親吻的時機,但不行,路起棋是在很認真地苦惱求助。
廖希遺憾地移開視線,回答道:“是妳爸的話,只能打斷腿了。”
路起棋:….請問這前後兩句的因果關系需要中文幾級才能聽懂?
廖希比路起棋深知更賭狗這種生物的劣根性,遙城有賭場,他閑著無聊去過壹回,門檻最低的那種,賭桌前人頭攢動,鈔票堆散在手邊,裝修毫不富麗,簡易單調的白熾燈光並不足以形成多紙醉金迷的氛圍,壹種狂熱卻長久地駐環,他跟著下了幾註,不堪擁擠又從人群中抽身。不知是由於過於格格不入還是外貌搶眼,臨走前廖希被賭場的人搭訕了兩句,對方可能覺得他合胃口,又問要不要到自己這兒來做事。
“…然後呢?”路起棋不知不覺聽得入神。
廖希說:“我說我還在讀書,高考能考七百分,他就很客氣地讓我走了。”
原來多三教九流的地兒也是讀書高,路起棋是學到了,學也不敢吹這麽高,她壹言難盡地看著自家坦然冒充高考狀元的男友,
“那跟打斷我爸的腿有什麽關系?”
說巧不巧,兩人後來在賭場之外又偶遇幾次,混了個臉熟。那人自稱為哥,聊起賭場的事,說廖希那日來去走得匆忙,沒來得及見真賭紅了眼的,壹般設局有專人陪著,半天的功夫傾家蕩產舉家負債,家裏人如果拿不出錢贖,等著最少折半條命在裏頭。
要有合適的,只管拉來唄。當時原話是這樣,廖希聽出對方半真半假的意思,說記下了。
廖希倒沒想著和這人搭上關系,只是今天不免可惜,李起興難纏又不是啞巴,若是能不把路起棋牽扯進去,帶去那種地方處理得最省事幹凈。
這想法也不能如實對路起棋講,廖希看著正擰開瓶蓋小口喝水的女孩,眼睫纖弱微微顫動,視線沒個著落的時候總顯出純真茫然,氣泡水般壹眼望得到內裏,輕晃就散開。
“以前我媽有個牌搭子,”
廖希伸手向那玉珠似透白的耳垂,輕緩地摩挲,語氣平淡,
“誤聽人說我家有幾套房子,攛掇她去賭場玩,我知道了,去把人打了壹頓。”
“打到他沒法出來打牌,也沒辦法找我媽了。”
看著那處耳根漸漸被揉上壹抹紅,廖希對路起棋笑笑。
原來真的是物理打斷腿這麽簡單粗暴,她還以為是什麽道上黑話,為了不顯得弱智還努力聯想了。
路起棋幹咳壹聲掩飾尷尬,“…但骨折壹般幾個月就好了吧。”
“嗯,好了再打壞就行。”廖希擡頭掃過周遭,心不在焉地回道。
這下真是無話可說。
知道妳不是什麽純良男高了,路起棋腹誹道,看他的動作以為是有人過來了,縮了縮脖子,想說那我們走吧。
不料身子壹輕,下壹秒被摟抱著拖進左後側壹個房間,路起棋聽見“吱呀”壹聲棍狀物倒下的響動,敲在腳邊的地面。
“棋棋,”
廖希低頭把臉埋在她頸邊,嘴唇蹭著那壹塊兒皮膚,仿佛所有之物,腰間的手臂漸漸收緊,
“我想預支。”
“啊?可以啊…”
路起棋其實註意力不在聽他說話,眼睛開始逐漸適應光線不足的室內,看清了這是個狹小的工具房,她踮起腳還想探出身去看看有沒有人,被耐性告罄的廖希拽回來死死壓住,噙住唇瓣繼而破開齒關。
舌尖壹交觸就纏上了,窄熱的口腔被外侵的異物堵得嚴實,喉間外溢的呻吟轉成悶在鼻根的輕哼,路起棋被鎖在狹小的壹角空間,衣物裹得嚴實,身體輕飄飄的沒有實感,只能努力去夠對方唇齒間稀薄的氧氣。
廖希很受用地接收這點主動,勾舔著唇舌,活像是吃香滑的布丁,甜的軟的,食髓知味地偏尋角度吻得更深些。
經過情事後的身體更輕易地被催動情欲,廖希曲著膝蓋分開她兩側大腿,擠著腿根暗示磨蹭,手指順著毛衣下擺探進腰間。
廖希貼在她耳邊輕喘,親昵地舔過耳廓,沙啞的嗓音順著呼吸送進耳道,
“我想要。”
路起棋壹下被夾清醒了,隔著毛衣按住已經貼在胸上的半個手掌,
“…這不行啦。”
廖希嘆了壹口氣,指尖猶不死心地剮蹭著乳尖,指節抵著小小的乳苞泄憤似地擠弄,
“路起棋妳喪失性欲了嗎?”
其實不怪廖希,兩人最近和好之後反倒比鬧翻之前親近的機會更少。壹是廖希對小女友冷戰的本領心有余悸,生怕強迫過頭。而路起棋也不是不喜歡,就是單純嫌冷。
在沒有空調的室內被剝掉衣服很冷,隱私部位不論是胸部還是腿縫被舔咬完留下濕噠噠的水漬也很冷。
“我當然也很享受的,”路起棋訕訕地解釋,“我只是擅長忍耐,妳可以想點別的轉移壹下註意力。”
廖希倒吸壹口氣,翻開衣領在鎖骨處咬了壹口,聽到對方小聲地痛呼,
“我有不忍的時候?路起棋妳有點良心。”
路起棋自知理虧,就“嗚嗚”地裝疼扮可憐。
廖希橫眉冷眼看了半晌,晾到她裝不下去,才緩了臉色,
“晚上去我家…“噓——”
路起棋緊張地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門外的嬉笑聲由遠而近傳來,言談內容僅隔著壹墻之距也變得清晰,
“…之前看不出她是這種人。”壹個女聲說道。
壹人回她:“妳說路起棋?確實,她在班裏看起來人挺好的,結果對自己親爸爸壹副別來沾邊的樣子,妳都沒看見她爸那個樣子好心酸。”
關鍵詞觸發,怎麽還撞上自己的八卦現場了,路起棋摸摸鼻子。
另壹人說:“也不能這麽說吧,誰知道她爸幹了什麽事還要求她原諒。”
說的是啊。路起棋點頭,擡眼看到廖希微擰著眉,就伸手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臉。
“就是窮了不想認唄,本來挺多人說她家境好之類的,吹得跟公主似的,這麽壹下人設崩塌了,她說‘壹分也不會給’的時候就是典型暴發戶嫌窮親戚的嘴臉啊,看得人好幻滅。尤其她自己身上穿的用的都是名牌,對自己親爸爸這麽摳,上次運動會請客壹次花錢也不少吧。”
這話就有點難聽,廖希垂下眼簾,剛想動作,懷裏的女孩先壹步磨磨蹭蹭地脫開自己的懷抱,含蓄地偏向墻壁,烏發撂到耳後,屏息傾聽,壹連套流程稱得上是狗狗祟祟。
這麽愛聽?
廖希在壹旁插兜百無聊賴地想,這不能算監護人失格了吧。
“她挺虛榮的,之前有人正好碰到她坐車來上學,有個穿得不錯的女的和她坐在壹起,就是有點年紀不怎麽漂亮,別人問她她就說是阿姨,講真也可能是她媽不承認吧。”
路起棋感嘆天地良心,那天真的是阿姨臨時有事赴約搭個順風車。
之前壹個女生忽然神神秘秘地開口道:“而且我聽說壹個事,就是廖希不是最近跟她在壹起了嘛,也是因為她花了很多錢在他身上,廖希那個家庭情況妳們也知道的。”
“怪不得,我說廖希怎麽前段時間還跟許圓夢走得很近,結果他倆沒成,讓路起棋橫插壹腳得手了了。路起棋平時不聲不響的樣子還挺傲的,長得又漂亮,男生開她玩笑也不理,還會拉下臉倒追人啊。”
“就那樣吧,之前覺得許圓夢長得壹般,跟路起棋壹對比還是她好看多了——話說回來,拜金的男人真是靠不住。”
談話接近尾聲,其中壹人大概覺得有點冷,提議到樓道那裏避風。
腳步聲漸漸遠去,路起棋揉揉耳朵,把倒下的掃把扶正了放好,壹手搭在門把上,轉頭問低頭看手機的廖希,神態自若,
“走嗎?拜金男。”
廖希把手機放下,走近說:“我有話說。”
“好。”路起棋緩緩笑起來,“說唄。”
“她們說的不對,妳最好看,最可愛最漂亮。”
廖希低頭捧著她的臉,額頭相貼四目相對,長長的睫毛快要掃到臉上。什麽時候變成這樣,廖希聽著她輕淺的呼吸想,確實是見不得這人受委屈。
“我就喜歡路起棋。”他說。
“我知道,”路起棋慢悠悠地開口,“但妳之前兇我沒道理的,明明大家都這麽覺得,妳反思壹下。”
……
走到教室門口兩人還在就“那天的態度到底算不算兇”議論不休,路起棋要回位置,臨走時廖希拉住她的袖子,似是要確認,
“不生氣?”
“不吧,頂多就是有點煩。”路起棋想了想,挺認真地回答,“不認識的人就算了,我以為和蕭瀟關系還可以,運動會跳高報名是她鼓勵我的,有壹次向我借筆,特意很禮貌地挑了最爛的那支。”
剛剛那幾個女生,只有壹個蕭瀟是和她同班,路起棋壹開始只覺得聲音耳熟,後來才回憶起來。
“這種細節妳都記得。”廖希不由對她刮目相看。
“因為是從妳那拿的筆,”路起棋說,“妳記得嗎?之前我跟妳說下壹節課間要來收作業,結果妳睡得像豬,那我總不能白來壹趟。”
“寶貝妳知道嗎,”廖希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臉,“我壹般就壹支筆。”
“知道啊,不然我也不拿了。”
路起棋拍開他的手,理所當然道,說完頭也不回地回位置了。
大約是這壹天特別有緣,兩人前腳剛到教室,蕭瀟後腳也跟著回了,路起棋心情還是有點異樣,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緊接著她就看到廖希徑直朝人走過去,路起棋這會兒對他“打斷腿”之談還記憶猶新,當即如臨大敵。
“有空嗎?”廖希把手機點開擺在蕭瀟面前,表情平淡,“我澄清壹個事。”
揚聲器以不大不小的音量播放著她們剛剛在走廊盡頭處的後壹對話:…廖希…錢……許圓夢……倒追……
直到最後——“拜金的男人真是靠不住!”
路起棋是沒想到自己時隔十多分鐘又聽到了這句振聾發聵的感嘆。
“我和我女朋友是互相倒追,從頭到尾就沒有其他人的事,就算拜金我也拜得很專壹,”
廖希停頓了壹下,像是看不見對方發青的臉色,敲了敲手機,
“前面的沒錄到,中午校門口那事,我的建議是有什麽不理解,去問當事人好過把自己臆想當真相傳謠。”
語畢,廖希轉頭對路起棋笑笑,又表情平淡地走了。
“姐們是不是把人送去男德班進修了。”
班裏氛圍靜默了壹會兒,逐漸恢復正常,趙小小看完熱鬧坐下來打趣的時候,路起棋正好打完字收起手機,說我也嚇了壹跳。
廖希收到短信的時候,差點當垃圾信息手快刪了,幾秒後才想到這是路起棋給他發的第壹條短信,本意大概是想讓他更快看到。
-廖希哥哥^^今晚能去妳家過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