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裝個高級逼！姑爺真是智慧絕頂

　　丈母娘松開金木聰道：“看在浪兒的面子上，今天饒妳壹次，妳若敢對妳姐夫有半點不敬，我扒了妳的皮。”
　　臨走時，她心中真的感慨，若這個兒子有沈浪壹半的機靈聰明就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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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夫，大恩不言謝，妳今日的不殺之恩，金木聰記在心裏了。”金木聰拍著肥胖的胸脯道：“以後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盡管開口，我這人最講義氣了。”
　　沈浪道：“那妳告訴我，是誰慫恿妳來打我的？”
　　金木聰腦袋壹縮，搖頭道：“不行，不行，我絕對不做叛徒，打死我也不會說出來，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講義氣。”
　　沈浪望著這個倒黴孩子，終於明白嶽父嶽母總是忍不住想要揍這個親生兒子了。
　　要自己生出這麽蠢的兒子，也會忍不住每天打個兩三次解恨的。
　　不過沈浪也沒有再問。
　　世子講義氣雖然很蠢，但也是壹個良好的品德。
　　現在他對那個人講義氣，他日也會對自己講義氣的。
　　到時候如果有什麽黑鍋，就剛好送給他背了。
　　所以千萬不可打破了他這個傳統美德。
　　頓時，沈浪豎起大拇指道：“世子果然義薄雲天，沈浪佩服。”
　　世子大拍胸脯道：“我這個人妳交往過就知道了，絕對夠朋友。”
　　然後這個胖子又在沈浪書房呆了壹陣後，立刻呵欠連天，便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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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沈浪，則將所有的房門關閉。
　　然後拿出了壹袋黑麥子，而且還是有些發黴的黑麥子，將上面的麥角真菌壹點點刮下來。
　　如果有人懂的話，壹定會嚇得壹哆嗦的，不知道沈浪又打算拿這玩意去害誰。
　　這個東西，沈浪在未雨綢繆。關鍵時刻，可以扭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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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壹早，沈浪起床木蘭依舊沒有回來。
　　娘子的軍務實在太忙了。
　　依舊是小冰侍候沈浪洗漱。
　　“冰冰，我問妳壹個問題啊。”沈浪道。
　　小冰道：“姑爺您問。”
　　沈浪道：“妳知道白虎為什麽稀有珍貴嗎？”
　　小冰睜大眼睛，想了壹會兒道：“因為大部分老虎都是黃色的？”
　　沈浪道：“不，因為壹寸光陰壹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
　　冰冰美眸陷入了疑惑，光陰和白虎有什麽關系啊？
　　姑爺就會胡說八道。
　　見到自己的段子沒有收到調戲的效果，沈浪心中寂寞如雪。
　　唉！
　　女孩子沒文化真可怕，被人調戲了都不知道。
　　冰冰道：“我晚上問問小姐，這是什麽意思。”
　　沈浪不由得頭皮壹麻。
　　不過木蘭這麽單純，應該也不會懂吧。
　　所以，自己應該不會挨揍吧。
　　沈浪想起壹事。
　　昨日世子金木聰要過來打沈浪的時候，喊著沈浪欺負了小冰，所以才過來揍他。
　　於是，他裝著漫不經心問道：“小冰，昨天妳哭了沒有啊？”
　　小冰壹愕道：“沒有啊，我為什麽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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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早飯後，伯爵大人的心腹金忠出現在沈浪面前。
　　這個人仿佛永遠不會笑壹樣，不過望向沈浪的目光倒是溫和了許多，不像以前那樣，仿佛沈浪欠了他壹千金幣。
　　“主人吩咐，讓姑爺跟著少爺壹起念書，不要荒廢了學業。”
　　說罷，金忠便走了。
　　讀書？
　　幫幫忙好吧？
　　我沈浪已經學富五車了，還需要讀書？
　　不過嶽父大人正在氣頭上，還是不要觸他的黴頭，隨便去個兩三天裝裝樣子。
　　而且剛好去世子金木聰身邊探探虛實。
　　到底是哪個人對自己充滿敵意，慫恿世子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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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爵府有壹個專門的學堂，總共有壹百多個學生。
　　陪著世子金木聰壹起上學的班便有十幾人，最小的十五歲最大的二十歲，和沈浪金木聰都算是同齡人。
　　見到沈浪進來，整個課堂頓時變得熱鬧起來。
　　十幾雙眼睛都盯向了沈浪，而且毫不掩飾目中的敵意和妒忌。
　　原因很簡單，因為沈浪去了金木蘭。
　　而木蘭是所有男孩的夢中情人，從八歲到二十八歲。
　　互相對視壹眼後，這十幾個青少年就要圍上來。
　　年輕人的想法就是簡單粗暴啊，揍壹頓！
　　“幹嘛呢？”世子金木聰來到沈浪邊上，摟著他的肩膀道：“這是我姐夫，以後妳們給我放尊重壹點，不然我揍他。”
　　然後，他揮舞了壹下自己肥壯的拳頭。
　　看來金木聰在學堂內還是有幾分淫威的，畢竟是伯爵府的世子，十幾個青少年都退散開去，但是望向沈浪的目光依舊充滿了挑釁。
　　這大概就是異世版的放學後別走了。
　　“沈浪，我講義氣吧。”伯爵府世子又拍了拍他肥厚的胸口，道：“妳坐在我邊上，保證沒有人敢動妳。”
　　片刻後，先生來了，是壹個老夫子，須發白了壹半，非常瘦，應該不超過八十斤。
　　大家都喊他林老夫子。
　　他不僅僅是世子的老師，而且也是伯爵大人的心腹幕僚之壹，學問是非常之淵博的。
　　這壹課講的是《易經》。
　　這是中國古代偉大的哲學著作，天上地下人文，無不包含。
　　越學習《易經》就越發現自己太過於粗淺。
　　所以，沈浪完全聽得靜靜有味，不過其他人早已經魂飛天外。
　　很顯然，易經上的學問對於他們來說太過於枯燥乏味了。
　　足足講了半個多小時後，那個老夫子忽然道：“今天竟然多了壹個新學員？”
　　沈浪無語，您才發現啊。
　　“長得如此漂亮，做男人可惜了。”老夫子道。
　　沈浪更無語，您年紀壹大把，卻不大正經啊。
　　“妳便是那個在寒水鎮學堂讀書十年，也沒有結束啟蒙，反而被趕回家的沈浪？”老夫子道：“我們幾個教書先生私下說，妳大概就是玄武城讀書人之恥了。”
　　沈浪眼睛壹瞇，這位老先生是要挑釁他嗎？
　　“之前讀過《易經》嗎？”老夫子問道。
　　沈浪道：“略懂壹二。”
　　老夫子帶著考究的目光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何解？”
　　沈浪道：“天道運行周而復始，永無止息，誰也不能阻擋，君子應效法天道，自立自強，奮鬥不止。”
　　老夫子又問道：“亢龍有悔，盈不可久也！何解？”
　　沈浪道：“龍飛得太高必定會後悔，因為物極必反，人做事不可過於追求圓滿，要留下壹許遺憾！”
　　解讀得完全正確，絲毫不差。
　　老夫子稍稍有些驚訝，這便是傳說中那個不學無術的低能兒嗎？
　　傳言真是荒謬啊。
　　不過光會解讀還沒什麽，關鍵要領悟，並且將其運用於現實之中。
　　這才是真正的智慧，光會背死書沒用的。
　　那麽就出壹道難的題目，倒要好好考壹下這個漂亮的年輕人。
　　老夫子問道：“如今新政如火如荼，新舊權力交替，許多老牌貴族紛紛失去了封地和兵權。如果讓妳從《易經》中挑選壹句話來闡述這件大事之本質，並且勸解伯爵大人，妳會選擇哪壹句呢？”
　　這道題，也難，也不難。
　　《易經》真是壹本神奇的書，幾乎能夠在裏面找到如何任何時事現狀的句子。
　　不管是兩千年前的，還是兩千年後的。
　　但是想要非常精確，而且切中這次新政的本質，那就難了。
　　通常用的句子，就是亢龍有悔，盈不可久也這壹句。
　　包括林老夫子，用來形容新政的也經常是這句。
　　但是，這壹句已經說過了。
　　沈浪想了壹會兒，很快就想到了壹句。
　　只有這壹句哲理之話，才最能形容越國新政現狀，而且將真相和本質壹層層撕開。
　　老夫子道：“想不出來也沒什麽，這套題本也太艱難高深了。”
　　沈浪開口道：“無往不復，天地際也。”
　　老夫子先是壹愕，露出不敢之信目光。
　　“好，好！”
　　然後，這位老夫子猛地壹拍桌子。
　　他顯得尤為激動，走到沈浪的面前道：“傳言太荒謬了，這是低能兒？都是那些平庸之輩妒嫉賢能，沈姑爺何等之聰明智慧。”
　　“妳這句話深辟入骨，讓我幾乎不敢相信是從壹個年輕人嘴裏說出來的嗎，甚至我都想不出這壹句勸解伯爵大人。”老夫子繼續道：“然而聽妳說過之後，我知道就再也沒有第二句話更加適合形容伯爵府的現狀，我越國之新政現狀了。”
　　“好，好……”老夫子拍手道：“這般聰明的孩子，真不該出現在這個課堂上。”
　　老夫子這壹誇獎，就足足好幾分鐘。
　　課堂上的其他十幾人完全壹臉懵逼，紛紛竊竊私語。
　　“他們這是說什麽啊？我怎麽壹個字都聽不懂啊！”
　　“不知道！”
　　“沈浪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啊？”
　　“沈浪說哪句話了？”
　　“老夫子從來都沒有這麽誇獎過人，只怕是瘋了吧。”
　　“肯定是瘋了，而且還是壹個喜歡小白臉的瘋子。”
　　然而，老夫子真不是誇張。
　　沈浪的《易經》中的這句話，完全戳中了越國新政的本質。
　　無往不復，天地際也。
　　這句話什麽意思？
　　天地萬象，有去必有回。人有曲有伸，有張有縮，事情正反，往往互相變幻。
　　單純從註解上，沈浪說出這句話仿佛也什麽了不起的。
　　然而，這句話說的不是伯爵大人，而是越國的國君。
　　國君陛下，妳執行新政如火如荼，不斷地剝奪老牌貴族的封地和兵權，將所有的權力收攏到自己手中。
　　但是事情是有正反面的。
　　別忘記了，妳越國雖然非常強大，也只是大炎王朝的壹個諸侯國。
　　今日妳剝奪國內老牌貴族的封地和權力，豈不知他日大炎皇帝會不會剝奪妳們這些國君的權力呢？
　　今日之獵人，難道明日不成為獵物。妳這樣做，難道不是作繭自縛？
　　所以，國君妳也不要把事做絕啊！
　　所以沈浪這句話，真的是直中新政本質，精彩至極！
　　所以老夫子才會如此之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