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系醫生

真熊初墨

都市生活

“傷疤是男子漢的勛章。”
“妳們知道最閃亮的壹枚勛章是什麽麽。”
站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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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9章 換種活法

治愈系醫生 by 真熊初墨

2023-8-18 22:22

  “小吉,需要做什麽能提升手術成功率?”鄧朝洪問道。
  很顯然,鄧朝洪對此相當上心。
  吉翔好奇,鄧朝洪今天似乎有哪裏不對勁。
  鄧朝洪看見吉翔的目光後略壹猶豫,直接說道,“最近我有幾個同學壹直聯系我,問我要咱們手術術後患者恢復的過程,甚至連每壹個查體都問的特別細致。”
  “我感覺他們在覬覦這項術式。”
  “內馬爾的手術我沒參加,但趙大力的手術我當時沒看懂,後來我壹直關註著這個小夥子。他恢復情況可以說是非常好,要是……”
  鄧朝洪猶豫了壹下,還是實話實說。
  這術式的價值,不說運動醫學的專科醫生,普通骨科醫生也壹清二楚。
  自己肯定不能以為吉翔不知道,要是那樣的話,就太不把人當回事了。
  吉翔微笑,沒有打斷鄧朝洪的話。
  “說出來還是為了掙錢。”鄧朝洪坦然說道,“我看小吉妳的手術還是偏向腎癌的栓塞後切除。”
  說到這裏,鄧朝洪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他搓著手,連連賠笑。
  就像是很多年前跟在自己導師身邊似的。
  “給運動員,尤其是頂級運動員做手術,的確挺掙錢的。”吉翔笑瞇瞇的說道,“鄧老師,手術術式肯定沒問題。”
  “難點在盡量少破壞毛細血管網,從前的手術術式都太糙。”
  鄧朝洪汗顏。
  “經驗多了會好,而且如果要是有人找您手術,我給您配臺。”
  終於!
  鄧朝洪得到了吉翔壹個肯定的答復。
  雖然有些汗顏,但鄧朝洪也顧不上那麽多。
  現在絕大多數人知道的都是自己的“學生”隨便出手,就把內馬爾的手術給完成了,而且內馬爾恢復良好。
  要是作為老師的自己出手,手術肯定會更好!
  鄧朝洪嘿嘿壹笑,略有不好意思。
  能借著吉翔的手掙點是點,掙錢麽,沒什麽丟人的。
  “小吉,我和體總那面怎麽說?”
  “我就是個助手,您是老師,手術您來做,成功率不低。”吉翔回答的很客氣,正和鄧朝洪的心意。
  “真是……真是……”鄧朝洪搓著手,不知道要怎麽說才好。
  “患者什麽時候來?”吉翔問道。
  “沒說,我估計可能要去魔都。”
  “哦。”
  鄧朝洪見吉翔有些不情願,他連忙勸道,“小吉,魔都的大型三甲醫院多,水平也高,收入更高,換個平臺會更好。”
  “我……不缺錢。”
  “!!!”
  鄧朝洪怔了下,在心裏深深嘆了口氣。
  不缺錢,這個理由真心讓人羨慕。
  不過鄧朝洪知道吉翔絕對不是胡說八道,壹篇sci論文幾萬塊錢,要是賣1萬都是大人情,可吉翔竟然微微壹笑,毫不在意,隨手送人。
  人和人的差距是真大,鄧朝洪想著想著,心中悲傷逆流成河。
  不過他很快就高興起來,要是吉翔缺錢的話,自己哪裏還有這麽好的機會。
  鄧朝洪正想著,手機忽然響起。
  “餵?”
  “啊!在哪?”
  “好好好,馬上就到!”
  鄧朝洪掛斷電話忙不叠的往出跑。
  “小吉,我去重癥監護室。”
  鄧朝洪跑了幾步,發現身後吉翔跟著自己。這孩子還真是好信兒,鄧朝洪心裏想到。
  等電梯的時候,鄧朝洪主動說道,“從前科裏壹個護士的女兒生病,考慮應該是吃藥。”
  “人沒事吧。”
  “不好,沒有自主呼吸。”鄧朝洪皺眉,“人在重癥監護室,說是可能腦死亡。”
  腦死亡!
  植物人!!
  吉翔微微壹怔。
  來到重癥監護室門口,壹個中年女人蹲在地上,雙手捂著眼睛,眼淚從手指縫裏流出來。
  “曲丹,怎麽回事。”鄧朝洪問道。
  “鄧哥,我也不知道。孩子正在家學習呢,我去送水果,她還對我笑了笑,回頭就倒在地上。我……我……”
  “我去看看。”
  鄧朝洪沒有安慰中年女人,而是進了重癥監護室的大門。
  吉翔跟在鄧朝洪身後披上無菌服,換了鞋,大步走進去。
  問明情況後鄧朝洪和吉翔都傻了眼。
  重癥監護室的主任考慮患者口服過量藥物,應該是自殺。從送醫之前就沒了自主呼吸,現在依舊沒有,考慮腦死亡,已經是植物人了。
  患者現在由呼吸機輔助呼吸,暫時還沒事兒。
  鄧朝洪緊縮雙眉,不住的嘆氣。
  “雷主任,還有救麽?”鄧朝洪問道。
  重癥監護室主任板著臉,“雖然搶救及時,但現在的情況不樂觀。”
  不樂觀,這三個字有很多引申含義,放在當前的語境下基本可以理解為大概率腦死亡、植物人。
  吉翔悄悄去簡單查體,患者神經反射的確就像是重癥監護室的雷主任說的那樣,很不樂觀,評分幾乎為零。
  這患者診斷比較單純,只是這個年齡讓人頗為唏噓。
  在心臟驟停後經心肺復蘇,患者雖然恢復了自主心率,但是依舊深度昏迷,無法自主呼吸,並且血壓低,需要升壓藥維持血壓。
  現在她插著管子,靠呼吸機輔助呼吸。
  隨著呼吸機的運轉,患者的胸壁壹起壹伏,這幅景象讓吉翔心裏空落落的。
  鄧朝洪也沒什麽可以做的,他問明情況後出去和患者家屬講了壹遍。
  遇到類似的事兒,醫生能做的只有安慰。
  很明顯鄧朝洪的情緒也不好,半個小時後,他紅著眼睛帶吉翔離開。
  “小吉,當年這個護士當年幹活是壹把好手。只可惜是編制外的人員。有壹年院裏面發瘋,就是……醫院所有沒有編制的醫生、護士要走勞動派遣那年。”
  這事兒吉翔隱約知道,為了規避很多事兒,沒有編制的醫生、護士歸為某個勞務公司管理,由勞務公司和醫院簽合同。
  “當時院裏面沒想明白,那批護士就都給辭退了。後面來的人有點懶,所以每次遇到事兒的時候,我們都挺想她們的。雖然不在這工作了,這些年她們帶人來看病什麽的我還是盡可能的都幫幫忙。
  每年,我也找她們幾個壹起吃吃飯,敘敘舊。可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鄧朝洪說著,嘆了口氣。
  他也沒就勞務派遣多說,只是交代壹個背景,隨後來到防火通道,剛要摸煙出來,煙盒已經遞到面前。
  鄧朝洪接過煙,他的情緒很差,“小曲這些年不容易,她女兒據說成績很好,考上重點高中的時候當年我們幾個關系熟絡的醫生護士還喝了頓酒慶祝。”
  “誰能想到……唉。”
  “孩子們壓力都很大,我實習的時候遇到過壹個高中生,因為考了學年第二名,無法接受有人成績比她好,就跳樓了。”吉翔說道。
  鄧朝洪搖了搖頭。
  “鄧老師,您覺得有機會醒麽?”
  “沒有。”鄧朝洪給了壹個肯定的答復。
  “可您讓患者家屬去回家找藥盒,看看吃的到底是什麽藥,是不是還有奇跡?”
  “我倒是希望,但就咱倆,說點實話,沒什麽希望。神經內科查體的評分很低,沒戲,估計就是植物人。”
  鄧朝洪深深吸了口煙,他像是忘記吐出來似的,沈默很久,最後嘆了口氣。
  卻沒有煙霧噴出。
  “鄧老師,這也沒辦法。”吉翔沒經歷過類似的事情,他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鄧朝洪,只能說著幹巴巴的話。
  “害。”鄧朝洪緩了緩神,“這都是命,沒轍。孩子還是年輕,吃他媽什麽藥啊!那都是嚇唬人的!!醫院裏每年護士為了不倒夜班,至少得三五個吃藥的。”
  “嚇唬嚇唬人就得了,何至於把自己吃成植物人呢。”
  鄧朝洪壹向儒雅,吉翔也是第壹次聽他開口罵人。
  “再有就是喝百草枯的人……算了,不提這事。”
  剛剛鄧朝洪的喜悅壹掃而空,他說完後沈默下去,抽了根煙,便回去。
  此後每年鄧朝洪都去重癥監護室看壹眼。
  重癥監護室多次下達了病危通知書,並告知家屬病人腦部沒有復蘇跡象,神經系統評分極低,初步判斷可能結局為腦死亡。
  壹天後,吉翔跟著鄧朝洪再次來到重癥監護室。
  “鄧哥。”中年女人眼睛裏滿滿都是血絲,氣色極差,她低著頭和鄧朝洪說道,“謝謝妳。”
  鄧朝洪怔了壹下,他似乎意識到發生了什麽。鄧朝洪的嘴唇動了動,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孩子估計是沒了,我和她爸商量了壹下,與其呼吸機輔助呼吸當個植物人,還不如換種活法。”
  “要器官捐獻?”鄧朝洪啞聲問道。
  中年女人點了點頭。
  “要不再等等?”
  “醫生下病危通知書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中年女人茫然說道,“鄧哥,他們的意思是小雨肯定是植物人,哪怕以後能脫機。”
  “重癥監護室的費用太高,承擔不起。家裏也沒這個條件,哪怕是恢復自主呼吸,腦死亡家裏也照顧不起,就這樣吧。”
  吉翔低下頭。
  女人小聲的說著就這樣吧,她沒有哭,也沒有如釋重負的那種勁兒,只是單純的闡述壹件事,壹個決定。
  “行,既然妳們已經做出決定了……有什麽事兒給我打電話。”鄧朝洪輕聲說道。
  “好,鄧哥。這段時間,辛苦妳了。”
  換種活法,做臟器移植,找到人生的新意義麽?
  吉翔不懂,他想到系統NPC。
  “壹會壹附院器官捐獻協調員會來,具體流程我也不知道,鄧哥妳忙吧,這個點馬上就要交班了。等事情完事,我們兩口子找妳吃飯。”
  “行,妳們節……”鄧朝洪連節哀兩個字都沒說完。
  吉翔忍了又忍,等離開後他問道,“鄧老師,重癥監護室壹天壹萬多,再多看兩天呢。”
  “嘿。”鄧朝洪低頭往病區走。
  迎面遇到劉主任,他身邊是周天波。
  吉翔微微壹怔,周天波周教授沒和吉翔打招呼,而是來到患者家屬面前,深深鞠躬。
  “鄧老師,您先回去,我跟著劉主任看壹眼。”
  “行,別著急,手術我先做。”鄧朝洪毫無心情,說完後就壹直低著頭離開。
  “主任。”
  “妳和鄧教授來看患者。”劉主任小聲說道,“周天波來評估患者腎臟功能,壹會器官捐獻協調員過來。”
  吉翔心情極度復雜。
  劉主任也是壹樣,只是和吉翔簡單描述了壹下情況,兩人同時沈默。
  周天波周教授雖然沒有說話,但卻通過肢體語言表達了自己的敬意。
  他隨後進了重癥監護室。
  查看患者情況後,周天波遲遲沒說話。
  “周教授,患者的腎臟功能似乎還行。”劉主任問道。
  “按說是沒問題,但我總覺得有點怪。”周天波皺著眉,和吉翔在私立醫院第壹次看見他、留下的刻板印象完全不壹樣。
  “怎麽?”
  “患者家屬好像是附二院從前的護士,是吧。”
  “是。”劉主任道,“我聽人說了,從前是骨科的護士。”
  周天波沒有繼續說下去。
  “第壹時間進行搶救,患者才勉強送到急診,又到了重癥。周教授,妳有什麽疑慮麽?”
  “有……沒有。”周天波壹臉凝重。
  吉翔心中壹動。
  在此之前,吉翔和鄧朝洪壹起查體,患者深度昏迷,有自主心跳,但卻沒有自主呼吸。神經反射評分極低,可以診斷是植物人。
  但周天波斷斷續續的問話,讓吉翔心裏產生了壹點點疑惑。
  吉翔默默轉身,來到角落,假做看窗外,屏氣凝神進入系統空間。
  “腎功能還行,能用,和患者家屬說壹聲,準備手術吧。”
  吉翔剛回過神,耳邊傳來壹個熟悉、卻讓人討厭的聲音。
  衛伏思!
  怎麽又是他!!
  吉翔籲了口氣。
  “不著急,還是先看看,這個患者我有點想法。”周天波抱著肩膀托著腮,小聲說道。
  “老周,雖然是吃藥的患者,但腎功能沒受到損害,妳該不會不敢做吧。”衛伏思問道。
  “不是,主要患者……”
  “患者什麽患者,妳能告訴我腎功能哪裏有問題麽?”衛伏思追問道。
  “患者應該不是植物人,周教授您是這麽考慮的吧。”吉翔走過去,打斷了衛伏思的話。
  “!!!”衛伏思看見吉翔,他似乎和吉翔壹樣的感覺,想看兩厭,看對方都覺得惡心。
  “患者在家昏迷,隨後呼吸循環驟停,因為患者家屬是醫務工作者,第壹時間進行心肺復蘇,直到120急救車趕來。”
  “在急診科、重癥監護室也壹直進行搶救,直到插管、上呼吸機。”
  “妳要說什麽?查沒查體?患者神經反射評分妳知道是什麽意思麽?”衛伏思滿臉鄙夷直接懟道,“深度昏迷,到現在還沒自主呼吸,瞎說什麽。”
  “老衛,我也覺得導致患者昏迷的原因是藥物,再加上壹直做心肺復蘇,所以不能輕易診斷腦死亡。”周天波深深的看了壹眼吉翔,略壹猶豫,還是選擇站在吉翔壹邊。
  “老周,妳特麽也昏了?”衛伏思有些憤怒。
  “需要重新評估患者腦復蘇的可能性。”
  吉翔和周天波異口同聲給出接下來的方案。
  衛伏思冷冷的看著吉翔,壹撇嘴,“小規培生,給妳狂的。老周,妳該不會是來這面幫扶壹年,手術做的少,對自己沒自信了吧。”
  周天波嘆了口氣,搖搖頭。
  “患者家屬同意,患者評估深度昏迷,沒有自主呼吸,腎功能達標,我覺得可以做臟器移植。”衛伏思毫不猶豫給出自己的意見。
  “還是先等等。”周天波擡頭,直視衛伏思的眼睛。
  “有什麽好等的?等搶救藥物在腎臟內蓄積,導致腎功能不全?還是等患者在重癥熬三五十天,最後才做決定?”
  衛伏思很是不滿的看著周天波的眼睛,最後沈聲說道,“老周,妳從前是有擔當的,怎麽幾個月沒見,變得娘們唧唧的了。”
  “和決斷沒關系,我和小吉的看法壹致,覺得患者還要做進壹步的觀察。”
  “妳!”衛伏思有些憤怒,“是接受臟器的人妳不滿意?要等等?”
  這話說得,周天波啞然,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老周,所有手續齊全,妳……妳……真特麽的!”衛伏思面對周天波的質疑,也不想翻臉,最後壹跺腳,轉身就走。
  “老衛,妳等我下。”周天波急匆匆的跟出去。
  “小吉,妳覺得還有救?類似的患者我見過很多,哪怕是搶救過來,有自主呼吸,最後也是植物人。”劉主任微微皺眉。
  “啊?!”吉翔看著衛伏思的背影發呆。
  “很多年前,有壹個18歲的小夥子修車,設備出了點毛病,車掉下來直接拍在身上。心臟驟停,送來醫院搶救,生命體征是回來了,但腦死亡。”
  “因為是獨子,所以患者家屬壹直不肯放棄。到現在十幾年了,患者還躺在家裏。咱們科的護士每兩周被接去壹次,給換尿管、做尿管護理。”
  “這麽久!有褥瘡麽?”吉翔驚訝。
  “沒有,護士說那小夥子還胖了。”劉主任嘆了口氣,“具體孰是孰非我也不知道,這種事兒真心不好說。妳年輕,心軟點正常,但總歸沒有意義。”
  雖然劉主任說他也不知道孰是孰非,但最後壹句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主任,我只是覺得患者還有救。”
  劉主任無可奈何的看了吉翔壹眼。
  或許剛參加工作的時候,都想著要有壹個完美的解決辦法吧。
  這是吉翔沒看見要接受腎臟的患者,如果看見對方,他不知道該怎麽做選擇。
  “走吧,和咱們沒什麽關系。小吉,妳知道我為什麽不選擇做臟器移植麽?”劉主任問道。
  吉翔懂,劉主任絕對不是因為水平不夠。
  泌尿外科裏,腎移植不是難度最高的手術術式。
  估計劉主任和系統npc的想法類似。
  劉主任見吉翔不說話,他也懶得解釋。有關於臟器移植的話題,不管怎麽說,都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與爭論。
  所以他不願意碰這術式,省得麻煩。
  真要是3d打印的臟器成型,手術還不是拿起來就做。
  “走吧。”劉主任拍了拍吉翔的肩膀,“和咱們沒關系,白處長也只是盡量做點技術儲備,不願惹這麻煩。這裏面的事兒,說穿說透挺沒勁的。”
  “哦。”
  吉翔和劉主任出了重癥監護室的大門。
  出門的時候,吉翔看見衛伏思躬身行禮。
  對臟器移植供體的患者、患者家屬,醫生護士都給予極高的尊重。
  “我們之間有點不同的意見,您是怎麽考慮的。”衛伏思客客氣氣的問道。
  他雖然對吉翔壹臉看不上,但對患者家屬並不這樣。
  “我們同意臟器移植。”中年女人平淡的說道,“我的電話您有,有了決定給我打電話就行。”
  “打電話?您……”
  “我請不下來假。”中年女人很平淡的敘述壹個事實,“今天白班,單位只讓我走壹上午。”
  衛伏思壹臉驚駭。
  他猶豫了壹下,表情像是吃了蒼蠅似的難受。
  “衛老師,周老師,那我先走了。”中年女人鞠躬,很恭敬的說道。
  看著女人離開,衛伏思皺眉厭惡的說道,“真有這種患者家屬!”
  “唉,老衛,少說兩句。”
  “她心可真硬,女兒在重癥監護室裏面馬上要死了,她竟然還要去上班!”
  衛伏思的聲音不大,可剛剛那種尊重的感覺蕩然無存,有的只是厭惡與嫌棄。
  吉翔也怔了壹下。
  “劉主任?”
  “妳有手術麽?”劉主任表情平淡的問道。
  “有,但是不著急,鄧教授和林醫生已經上了。”吉翔知道劉主任有話要和自己說。
  “來我辦公室。”
  吉翔沒有說任何話,他能覺察到氣氛有些不對。
  跟著劉主任來到他的辦公室,劉主任坐下後看著吉翔,足足看了20秒。
  20秒時間不長,但卻讓吉翔感覺很尷尬。
  “主任,您有什麽要指點我。”吉翔無奈,只能提出問題。
  “妳是不是和衛伏思衛教授壹樣的想法?”劉主任很平淡的問道。
  “就是覺得有些怪。”
  “給妳講壹件事。”劉主任看著吉翔,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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