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頂層的東西

　　“歡迎妳的到來……未來的‘我’！”
　　聽到這句話，艾布納感覺自己呼吸都停止了幾秒，他雖然對萊茵·卡倫爾迪亞沒死透這件事有所猜測，卻也沒做好就這麽與對方見面的準備。
　　該怎麽辦？是掉頭就走，不再探索這座城堡，還是繼續前進，徹底弄清楚萊茵目前的狀態？
　　如果撤退的話，又能不能走的掉？
　　就在艾布納思緒快速轉動的時候，那個房間裏又再次傳出了聲音：
　　“歡迎妳的到來……未來的‘我’！”
　　與之前的那聲無論語調還是措辭，都壹模壹樣。
　　“……”艾布納頓感無語，暗自吐槽道：合著我擔心了半天，妳只是留了個錄音在這裏嚇唬我？
　　這時候，跟在他身後的“懶惰”克洛斯菲婭見他停下腳步，奇怪地問道：“怎麽不走了？是發現了什麽不妥之處？”
　　聞言，艾布納心中壹動，掃了“懶惰”和“貪婪”幾眼，不答反問道：“妳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沒有！”克洛斯菲婭和克謝尼婭先後回答道，語氣很是肯定。
　　也就是說……對面房間裏的聲音只有我能聽到？艾布納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然後示意“懶惰”和“貪婪”作為後援，等在走廊，他自己則推開正前方那扇虛掩的房門走入了其中。
　　然而，他的腳剛踏上房間的地板，大門就以極快的速度自行閉合，哪怕早有戒備的艾布納都沒反應過來。
　　與此同時，壹個虛幻透明的高大身影映入了艾布納的眼簾。
　　這人影五官柔和、英俊，和阿茲克先生有幾分相似，只是沒有那麽黑，頭發則跟簡壹樣是暗金色，正是“亡魂主宰”維森特·米蘭達。
　　艾布納在“夜之國”裏兩次隔著“門”看到過祂沈睡的棺木，還拉出過祂的歷史投影，自然認得出來。
　　不過，眼前的這個“維森特”似乎只是壹個有“擬態”能力的死靈啊……這就是祂留下的魔幻版“錄音機”？
　　就在艾布納胡思亂想的時候，“維森特·米蘭達”虛影的表情壹下子變得生動起來，不再似之前壹般只會機械地重復著那句“歡迎妳的到來……未來的‘我’”。
　　它的眼睛直視向艾布納，笑著道：“如妳所見，這是個‘記錄’了我影像和話語的死靈，所以不要和我說話，那樣會顯得妳很傻，畢竟這死靈雖然能力奇特，但本質上只是個‘錄播壹體機’而已。”
　　我有妳想的那麽傻嗎？不對，妳就是我，我也是妳，該說，妳為什麽要把自己想象得那麽傻？艾布納腹誹了幾句，聽對方繼續說道：
　　“別問我為什麽要以錄像的形式傳遞消息，又為什麽要快速關上大門……
　　“那是因為我來這裏時，就是被萊茵那家夥以同樣的手法嚇了壹跳，自然也得讓後來的‘我’享受壹下相同的待遇！
　　“總之，這事妳得怪萊茵。”
　　聽到這裏，艾布納忍不住以手撫額，並確信無論維森特、萊茵，還是之前的奧利弗，“穿越”時的“年齡”都不會太大。
　　他還能不了解自己嗎？這麽無聊的事，工作後的他根本不會去做，所以後續很大概率來過這裏的“丹尼特”就沒有留下布置。
　　“說正經的，由於我並非與‘知識’或‘全知’相關的途徑，所以能從以前‘烙印’裏得到的記憶有限，很多都是片段……
　　“我對這座‘觀察者古堡’雖有些印象，但並不多，甚至是靠自己收集情報才知道它的進入方式。
　　“呵，抄了萊茵的名字還不夠，連人家城堡的名字也直接拿過來用，真不要臉啊！”
　　說的妳沒把“亡魂主宰”的名字直接拿來用壹樣！還有臉說人家“不要臉”？
　　艾布納強忍住繼續吐槽的沖動，畢竟對方就是自己，他還沒閑得自己罵自己玩。
　　“所以，妳能想象當我看到奧爾尼婭竟然在這裏時，心裏有多震撼嗎？
　　“根據我看到的記憶片段，萊茵雖然有心與奧爾尼婭搞好關系，但祂們的關系實際上相當差，尤其是在‘夜皇’殺死莉蒂西雅後，雙方的關系更是降到了冰點。
　　“誰想到，奧爾尼婭最後還是被萊茵救下來的，真是令人唏噓。
　　“不過奧爾尼婭當時的狀態非常差，若非我餵了她壹口‘永暗之河’的河水，祂很大概率會在瘋狂和墮落中失去自我，異變為可怕的怪物。”
　　聽到這，艾布納點點頭，這和他之前的推測壹致，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維森特的語氣有些奇怪。
　　“咳咳……好像說跑題了……
　　“言歸正傳，我之所以會在這裏留言，除了延續之前‘我’的優良傳統外，還是想提醒妳壹件事：
　　“那就是，這城堡裏的好東西已經都被我拿走，後來的‘我’沒必要再浪費時間翻找了！”
　　維森特，妳確信妳是“收屍人”途徑的天使，而不是“獵人”的？還是說，妳想跳到“征服者”，所以在提前扮演？
　　雖說這兩條途徑確實可以互換，但自己挑釁自己，是沒有效果的吧？
　　剛想到這裏，艾布納就看到對面的那個模擬維森特影像的死靈露出了壹個“賤笑”，並聳了聳肩道：
　　“好吧，這依舊是個玩笑……”
　　艾布納“呵呵”了兩聲，說話的要不是“自己”，他指定得報復回去。
　　“我真正想提醒妳的，是頂層儀式間裏的東西，請壹定要小心，那玩意兒的汙染比起奧爾尼婭身上的還要可怕。
　　“並不是說‘墮落母神’的力量不強，而是奧爾尼婭身上的汙染大部分其實都已經被‘奧爾尼婭之戒’斬掉了，現在只是些許殘留……
　　“而頂層儀式間裏那個，則是被徹底‘腌入味’了的！
　　“我之前貿然進入，差點就暴斃了，多虧了格蕾嘉莉的頭飾才成功跑路……
　　“至於那東西究竟是什麽，我其實也不太清楚，但卻有壹些猜測。
　　“嗯，不知道妳了解不了解‘幸運之神’前，那些沒有烙印和靈魂石的‘我’們。
　　“其中有壹世被稱作‘魅魔之父，欲望之主，墮落之源’……
　　“頂層的東西，很可能就是祂的身軀！
　　“是被萊茵‘召喚’進現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