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2-3 21:19
素箏的展臺位於場館壹隅,本來是安靜又冷清的地方,可現在的人氣卻讓人有點看不懂了...
我壹路走來,驚訝的發現這裏的人好像比剛進門那裏還要多壹點,不用說,肯定都是徐曉唯帶來的流量效應。 這些人大部分是因為好奇,更大部分,是因為嫉妒... 人們往往都是這樣,壹旦發現自己身邊的人突然超過了自己,就會產生嫉妒的情緒。年輕的馮穎是這樣,這裏的絕大部分人,也是這樣... 參加這次展會的牌子,絕大多數都是不知名的小牌子,素箏也是其中之壹。可是現在,這些人突然發現,名不見經傳的素箏竟然請到了徐曉唯出場,他們自然而然的,就會產生嫉妒的心理。 於是他們會過來看,看素箏到底是什麽樣的牌子,並且將心中的想法酸溜溜的說出來,就像我眼前看到的這樣。 “就這,也看不出什麽設計啊!” “可不是,我看還不如我的呢...” “嘿,管人家的設計幹什麽,架不住人家有錢啊!徐曉唯都給請過來了,還在乎什麽設計?” “徐曉唯啊...徐曉唯就算是披個麻袋上去,也會有人吹捧的吧!” “土大款,有什麽好牛比的。” … 很多人三三兩兩的湊在壹起說這酸溜溜的話,而且並沒有壓低聲音的意圖。 余箏設計的衣服已經擺出來了壹些,不過這些都是基礎款,並不是針對T臺走秀的那些。 看過秀展的壹般都知道,上T臺的那些表達的更多的是關於品牌的理念,在上面看都覺得誇張,生活中壹般沒人會穿,除非是明星上節目,普通人誰穿這玩意兒,八成會被人笑話死。 牌子也不能全靠這些秀款活著,衣服設計出來就是給人穿的,余箏當然也設計了壹些針對普通人的款式,這些都是日常可以穿著工作生活的,沒有T臺上的那麽誇張,但款式也都新穎美觀,以我這種純純的直男審美都覺得很好看,可那些人非得要雞蛋裏面挑骨頭,說這些衣服太簡單... 這嘴臉,也太難看了些。 離的很遠我就看見了余箏,她靠在門裏面,身上穿著壹套黑色的皮衣,下面是純白色的長裙,修長潔白的脖頸上面帶了壹個黑色的項圈,整個人看起來又酷又仙。 她冷眼看著不遠處站著的那些人,臉色不太好看。 這也難免,壹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自己的心血設計被同行如此的詆毀,要是還能心情好,可以說是聖人了。 我瞇了瞇眼睛,三口兩口將剩下的包子吞進肚子裏,快步向余箏走了過去。 “我跟妳說,要是我有了錢,別說徐曉唯了,就連...哎呦,妳幹嘛!” 離門口最近的,壹個叫喚的最大聲的哥們兒被我肩膀壹橫,差點栽倒在地上,這些身體單薄的設計師們,要不是我留了幾分力,剛才那壹下他可能就飛了。 趔趄過後的他對我怒目而視,可也僅限於此了,叫喚兩聲他還行,要讓他真過來跟我掰扯掰扯,他也沒這個膽子。 “嘿呦。”我沖他咧咧嘴:“撞到了是吧,怎麽沒撞死妳呢。” “妳這人怎麽說話呢!”這哥們兒頓時惱了。 “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關妳毛事。”我甩了甩胳膊,結實健壯的肌肉讓眼前這兄弟眼角跳了好幾下。 余箏看到這壹幕,臉上多了幾分笑意,她走上來捏了我胳膊壹下,撒嬌似的說:“妳怎麽才來,昨天幹嘛去了?” 我心說,我要是告訴她我昨天晚上不小心就跟馮穎發生了些超友誼關系,余箏不知道會是個什麽反應。 “唔,來的早不如來的巧,這不是正好麽。”我指了指旁邊圍著的那群人,臉上滿是張揚肆意:“壹堆負犬,叫的真響。” 這壹下群嘲頓時點燃了炸藥桶,剛才被我的氣勢震住,變得稍稍安靜了的那些人們登時全部叫嚷起來。 “妳這人怎麽這樣!” “說什麽呢妳!” “粗鄙!” “從哪兒來的民工?” … “呵呵...”我睥睨全場,伸手將余箏拉過來,豪氣的說:“妳們有沒有點新詞?就這些玩意兒?” 我胳膊環繞過余箏的脖頸,將她籠在胸前,余箏也配合的依偎著我。 有好幾個年輕男人臉上頓時流露出嫉妒的表情... “我小的時候,曾經以為錢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 我表情忽然變得凝重... 余箏配合的擡起頭,眨巴著眼睛問我:“那後來呢?” 群情激憤的人們也安靜了些,似乎都在等我後面的結論。 我輕咳了兩聲,說:“後來我長大了,發現錢的確他媽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 “噗嗤...” 余箏差點笑噴,對面那些人也被我這神轉折弄得有點懵。 我摟著余箏,用壹幅暴發戶的口吻說:“我就是有錢,怎麽樣,妳們不服,不服就憋著!我能請的起徐曉唯,我樂意,妳們能把我怎麽樣?跑到老子這裏嚼舌根,再多說壹句,把妳們舌頭拔下來!小七,給我趕人!” 我沖著遠處也是剛來的小七幾人吆喝,他們大聲的答應:“得嘞,葉哥!” 這震天響的呼聲又把那些羨慕嫉妒恨的圍觀群眾嚇了壹跳,惡形惡狀的幾條大漢,很快就把這些人壹掃而空,素箏的展臺旁邊,終於清靜了幾分。 我將胳膊從余箏身上移開,笑著說:“怎麽樣,這下清靜多了吧,哈哈,跟這些人就不能客氣!” “就讓他們再叫喚兩天,等到秀展壹開始,我很期待看他們那嚇掉了下巴的樣子!” “好...“余箏上下掃了我幾眼,笑的眉眼彎彎。 她伸手將自己剛才被我拂亂的頭發整理好,漫不經心的說:“今天真是奇怪,馮穎壹大早上就來找我,哭的撕心裂肺的跟我道歉,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就又有壹幫莫名其妙的人跑來說閑話...” 她低著頭,將頭發束起,又看了我壹眼:“是不是妳跟馮穎說什麽了,她怎麽突然跑來跟我道歉?” 我心說的確是我,可是我不是說服了她,而是睡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