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大領主

榮譽與忠誠

都市生活

春秋戰國時期用氏不用姓,姓只是部落名稱和稱號。 姓統其祖考之所自出。 氏別其子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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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總有奸臣想害寡人

春秋大領主 by 榮譽與忠誠

2021-12-16 22:09

  郤周盡管也有郤的前綴,卻不是郤氏的族人。
  他只是壹名能夠帶兵的郤氏家臣罷了,還是郤至這位別出的溫氏家臣。
  論起來,隔著壹層都嫌多,何況還隔著兩層?
  無非是別出之後的溫氏與苦成氏依然用郤氏的旗號在做事,才形成郤氏的統壹。
  郤周無法做主。
  他只能派人去請示了。
  而呂武也派人去稟告國君關於這裏的狀況。
  某種程度來講,宮城這邊的局面形成了僵持。
  “郤锜真是郤氏的天坑啊!”呂武覺得這壹次郤氏絕對逃不過了。
  哪怕國君沒有立即有所處置,後面也絕對不會放過郤氏。
  其余幾位“卿”以及眾大夫,見識到郤氏敢於調大軍入城,以前對郤氏有什麽看法不再重要,必然是會對破壞規則的郤氏產生強烈的敵意。
  呂武想道:“如果郤氏現在奮力壹擊,或許是最後的機會?”
  對郤氏比較可惜,又對國君和其余貴族值得慶幸的是,郤氏沒那個決絕,選擇立即動手,相反正處在猶豫不決的境地。
  今天的猶豫,就是郤氏明天的末日。
  這壹點,呂武從胥童身上找到了答案。
  躲在女墻後面的胥童看上去無比興奮,壹雙眼睛控制不住地亂轉悠,明顯是在構思什麽陰謀。
  “陰武子?”胥童對呂武行了壹禮,問道:“妳以為君上該將如何?”
  呂武想了想,說道:“君上或當前來檢閱,穩住郤氏,不致逼急郤氏。”
  “在下亦是如此作想。”胥童說道。
  這個是國君目前最好的選擇,沒有之壹。
  要是真的將郤氏逼得太緊,導致郤氏攻擊宮城,誰都有可能會從中獲得利益,獨獨國君會是壹個滿盤皆輸的下場。
  壹旦有國內貴族動用部隊攻打宮城,國君的威嚴必將盡喪,以後國君不會再有什麽權威性。
  畢竟,作為壹名首腦,哪怕手裏並沒有多少實權,保護殼被砸碎之前,其余人總是會有所忌憚。
  再來是,晉國的貴族或許有這樣那樣的想法,肯定有不少貴族到了該選擇的時候,還是會選擇站在國君壹邊。
  等於說,國君雖然手頭沒有自己的軍隊,實際上卻還是有擁護者的。
  更有壹批不希望晉國大亂,乃至於是分崩離裂的貴族存在。
  站在宮城城墻外面不遠處的智罃就屬於這種人。
  壹起過來的韓厥也是其壹。
  另外,國外的各個諸侯國,不少希望晉國能夠倒黴,同樣不缺希望晉國可以穩定並強大的列國。
  呂武從中也就看出晉國的實情。
  如果國君足夠給力的話,實際上還是能夠有所作為的。
  “說來說去,要是國君能穩住,找到正確的發展路線,還是能夠受到愛戴的。”呂武卻不認為姬壽曼能辦到。
  晉國的國君這麽慘,鍋在晉獻公身上。
  晉獻公以小宗吞並大宗,還能在重金賄賂之後得到周天子的承認。
  他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力與地位,殺死了太多的公族,又將原本屬於公族的權柄以及土地賞賜給了外姓貴族。
  自那之後,好幾代國君都是延續他的國策,也就是弱化公族,不就讓外姓貴族做強做大了嗎?
  現任的國君需要感謝自己的父親。
  要不是晉景公努力了壹把,多少給公族補了補血,姬壽曼的處境絕對會更慘。
  “祁奚是目前最強的公族之壹,可是他想的不是重振公族,為的是自己的家族。”呂武歷來覺得祁奚很虛偽,想學欒書又學得壹點不像。
  他又想道:“幾個‘卿’裏面,其實大半也是姬姓,很早以前就是晉國的公族。”
  認真算起來,各個諸侯國還跟周天子有同壹個祖宗呢!
  沒見各個諸侯國多麽相親相愛。
  事實上,跟誰沒點血緣關系似得。
  然而,超過五代人之後,也就是所謂的出了五服,基本上也就各過過的了。
  甚至可以說,親兄弟直接鬧翻的都不是個例。
  大概兩刻鐘之後。
  國君在長魚嬌和胥童等護衛的保護下到來。
  他上了城墻,不等呂武行禮問候,說道:“賴於陰武,郤氏不敢攻城。”
  呂武不是謙虛,實話實說道:“上軍將或許壹時智昏,新軍將與新軍佐卻不至於,非是臣之功勞。”
  國君有點納悶,問道:“陰武是在為新軍將與新軍佐開脫?”
  呂武還是實話實說,道:“並非如此,乃是實情。”
  “君上,陰子乃是實誠之人。”長魚嬌說完,又請示道:“可要喊話?”
  國君說道:“下軍佐既在城下,先行招來。”
  呂武說不會開城門,就絕對不會開啟城門,命人弄來籮筐將智罃給吊了上來。
  因為是坐在籮筐被吊上來,初上來的智罃看著略略狼狽。
  他先整理好衣服,才不慌不忙地走到國君身前,行禮之後致意:“君上。”
  “下軍佐能及時前來,寡人心中甚慰。”國君客套了壹句。
  智罃卻半點客套話都沒有,直接建議道:“君上請檢閱我晉國之兵。”
  “晉國之兵?”國君冷笑了壹聲,才繼續說道:“未得寡人許可便私自入城,是我晉國之兵?”
  呂武納悶國君在傲嬌什麽。
  是胥童沒講清楚。
  還是國君的性子又上來了?
  國君看向呂武,說道:“陰武,寡人若命妳出城迎戰,從命否?”
  迎戰嗎?
  這是定性郤氏要進攻宮城了啊!
  呂武沒有猶豫,應道:“遵命!”
  說完,他行禮就要邁步離去。
  “且住!”國君大笑了幾聲,很高興地說:“晉國仍有忠臣!”
  呂武就知道國君腦子沒壞,是在故意試探。
  智罃估計也猜到了,對呂武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郤氏之兵不可靠近宮城,寡人遠遠檢閱即可。”國君說著示意呂武站得更近壹些。
  呂武卻等智罃先邁步,自己才跟上去。
  能看出國君對智罃的提防心有些重。
  國君手壹直握在腰間的劍柄上,等呂武過去將智罃與國君隔開,國君的手才從劍柄上松開。
  壹直進退不得的郤周看到國君的身影出現在城墻上,迫不及待地高聲大喊:“請君上閱兵!”
  國君看了壹眼長魚嬌。
  知道自己應該幹些什麽的長魚嬌,大聲喊道:“郤氏之兵不必靠近宮城,原路出城即可。”
  這樣的話,算是什麽閱兵?
  更像是驅趕出城的待遇啊!
  郤周有意爭取。
  智罃臉色不善地說:“還不速速聽命行事!”
  郤周或許需要顧及國君,對智罃則屬於想理就理,不理也行的那種。
  他還沒有得到來自家主的指示,心中十分地著急,壹時間都不知道該拿些什麽主意。
  而就在場面壹時間又僵住的時候,有戰車過來。
  來的是韓厥。
  還有來自郤氏的人。
  郤周得到了命令,對著城墻行了壹禮,攀上戰車離去。
  沒有多久,遠處傳來聲聲口令。
  停住的郤氏大軍動了起來,沒有從原路再出城門,直穿街道向另壹個城門而去。
  國君發現郤氏大軍沒有按自己的意思辦,本來就陰沈的臉色變得鐵青。
  “君上,請開城門讓下軍將入內參見。”智罃說道。
  國君只是臉色鐵青地看著正在壹隊又壹隊走過的郤氏士兵,沒搭理智罃,更沒下令打開城門。
  智罃向呂武使了眼色。
  這壹幕被長魚嬌和胥童看在眼裏。
  兩個國君的寵臣不由好奇呂武會怎麽做。
  而呂武雖然看到了智罃的臉色,卻是壹點什麽反應都沒有給。
  說好了今天要當忠臣。
  俺肯定是會按照國君的命令行事。
  呂武就是這麽個態度。
  沒得到回應的智罃眼神壹凝,估計心裏納悶是個什麽情況。
  “元帥與上軍佐何在?”國君表情陰惻惻,復道:“為何遲遲未來護衛?”
  胥童搶先說道:“上軍佐在元帥府宅。”
  智罃不虞地掃了壹眼胥童,嘴唇動了動卻沒說什麽。
  “寡人或遭不測,元帥與上軍佐不來!?”國君有點暴脾氣要發作的跡象。
  智罃語速極快地說道:“郤氏之兵先往中行氏而去,故有此事。”
  胥童又說:“臣得知元帥府宅之內有兵三千余,城外另有兩萬余。”
  國君的腦袋都快冒煙了,要說話時,有人搶了先。
  搶話的是呂武,他問:“君上,是否開啟城門?”
  下面還有韓厥在等著吶。
  國君被壹打岔,忘記之前要說什麽,稍微楞了壹下,反問道:“城門可開?”
  呂武說道:“郤氏之兵已退,下軍將已在城外久候。下軍將、下軍佐前來護衛君上,必使宮城萬無壹失。”
  國君稍微有些冷靜下來了,壹想又有些不對,看向智罃問道:“下軍佐率眾多寡?”
  智罃答道:“為不使郤氏行激烈之事,臣只帶來五十名護衛。”
  國君又問:“下軍將可如妳壹般?”
  智罃沒正面回答,說道:“臣城中可戰之士已盡數集結,下軍將如臣壹般。可為君上所用。”
  “如此說來,寡人當感謝下軍將與下軍佐咯?”國君別過臉去,無聲地冷笑幾聲,重新轉過頭來,說道:“盡數將可戰之兵交予‘閽衛’,以為寡人屏障,如何?”
  智罃行禮說道:“臣自是從命。下軍將需君上再言。”
  沒有多久。
  韓厥來到現場,先向國君行禮致意,再看向呂武,少有地帶著滿意。
  國君又將剛才的話說了壹遍。
  韓厥卻沒有馬上回答,考慮了壹番,說道:“兵可交予‘閽衛’,臣在‘新田’之家眷,可否入宮城以獲安全?”
  國君卻是看向智罃,就像是在看壹個不忠不義的奸臣那般,將智罃搞得很是發懵。
  臥槽的!
  對啊!
  自己的家人不重要嗎?
  能打的都給了寡人,智氏壹家的安全拿什麽來做保障。
  好壹個大忠似奸的混賬啊!!!
  智罃:我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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